- 乔治•奥威尔
- 很早之前就想着要看了,居然一直拖到现在,还是看着中文舒服。讽刺不言而喻,不过我要真是其中的一只动物又能做些什么呢?睿智的驴子一直在沉默着,没有动物去争取,没有动物去反抗。反抗的都被清洗了,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对于痛苦的恐惧。很多时候都是假象。不再去相信了。
highl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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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12-12 18:34:25 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从良知出发,对社会公正有着执著追求的人,用他的传记作者杰弗里•迈耶斯的话来总结就是:“奥威尔在一个人心浮动、信仰不再的时代写作,为社会正义斗争过,并且相信最根本的,是要拥有个人及政治上的正直品质。”
- 2013-12-12 12:36:11。当被问到既然如今琼斯跑了他是否比以前快乐时,他只说:“驴子的寿命很长。你们中还没有谁见到过一头驴子死掉。”
- 2013-12-12 14:54:02 有动物注意到,他们朝着拿破仑摇尾巴的神态,跟另一些狗过去惯于向琼斯先生做的姿态一个样。
- 2013-12-12 16:16:27 吱嘎的解释是,口粮问题上缺乏灵活性的平均主义做法是与动物主义的原则背道而驰的。
- 2013-12-12 17:53:56 凡动物一律平等 但是有些动物比别的动物更加平等
- 2013-12-12 17:55:46。他呛了好一阵子,在这期间他那呈多级台阶状的下巴转成了紫色,呛过以后,他总算说出了口:“你们有你们的低等动物需要对付,”他说,“我们有我们的下层阶级需要摆平!”
- 2013-12-12 18:30:04 这一切经验是一个宝贵的客观教训:它告诉我极权主义的宣传能够多么轻易地控制民主国家开明人民的舆论。
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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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来]] 读动物庄园
因为母亲在图书馆工作,我得以在图书馆长大。高中毕业之前,我的本子里就有一个长长的单子,上面罗列的是一些禁书。尽管并不是“书非禁不想读”,对于禁书谁都有足够的好奇。一些禁书还是很容易找到的——通过各种渠道,当然找到读过之后往往是失望。而另外一些禁书确实非常难得。直到大学毕业(1995 年),书单里依然有两本我依然充满好奇却始终没办法弄到的书:《君主论》和《动物庄园》。那时候还没有今天的互联网,当然更没有今天反复被封锁的 Google,所以,没有免费的电子版可看。几经周折,1997 年,在韩国光州大学的图书馆里,借到一本 Animal Farm 的英法对照版。拿到书的那一瞬间当然大喜过望,陪同的韩国学生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其实就是个童话。”当时闪过的念头在许多年后听说“Google 的创始人之一 Sergey Brins 出生在苏联,6 岁移民到美国”的时候同样闪过:对大多数人来说,没吃过猪肉,光见过猪跑,是想象不出来猪肉的味道的;没生长在铁蹄下,只见过马蹄,是不会明白铁蹄的恐怖的。冲到校园外的小店把书复印了一份,拿到“新”书,恨不得洗了手再看。一口气读完,脑子在激烈的震荡和共鸣之后略感虚脱,连身体都有些疲惫。当年我 24 岁,小脑瓜想象不出怎么会有人能够在共产主义大国均尚未成立之前就把一切全然看穿,而后纯粹以预言的方式写寓言故事。George Orwell,这个名字在我的脑子里变成了另外一个具体的形象。再后来就是阅读所有能找到的他的以及关于他的所有文字,那几个月时间,几乎是我自己重建自己的过程。(说来有趣,后来发现好几个姓里面有 well 的人都很牛屄:比如,Thomas Sowell, [[Malcolm Gladwell]],他们都有让读者思如“泉”涌的能力……)许多年后,我竟然成了老师,在课堂上常常用插科打诨的方式介绍这本严肃的“预言”书。每次讲到关键之处,总有哄堂大笑,我心里却不知这里面有多少是“会心一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年轻人愿意、或者有足够的好奇心去认真读这本书。而翻过上一个千年,到了这个世纪,这本书在中国大陆已经不再是禁书,连新浪读书上都有它的中译版之后,我猜,对很多人来说,去读他的动力可能已经没那么大了罢。向身边的朋友推荐这本书,一般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当年,我特意把这本书的“再复印版”送给几个身边好友的时候,几乎没有得到什么反馈。甚至其中有一位我一直以为是属于那种以思考为乐的人,连看都没看。在我准备跟他分享惊喜的时候,他从另外一个角度震惊了我:“别他妈的出国转一圈回来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当时正仰脖喝酒的我差点没有喷出来,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肏,人要是脑子坏了,就会时常暗害自己啊!”我猜,读外文禁书的人,大约都有强烈的翻译冲动,尤其是一本令人惊喜而不是令人失望的禁书——我自己就有过,不过,当时自卑于自己的能力,最终没有动手。之后,陆续翻过几个中译版,当然觉得一般般。奥威尔的文字,简单中透出坚定,随意中渗着睿智,还真的不好翻译。昨天在杜昶旭老师的微博上看到有位英语老师郝海龙说自己终于把 Animal Farm 翻译完了……甚是佩服。马上跑去看,凭我的感觉,觉得比之间见过的几个中译版本顺畅(尽管当然会有商榷之处)。我也能猜,翻译完此书的人,心中不仅一直有着某种支撑他的冲动,翻译之后,也有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个作品的向往——不是指自己的翻译,而是指 George Owell 的“预言故事”。人就是这样,各自命运不同,但总是有一些人比另外一些人更实在,做更多的实事,而后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