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晚上的光阴,凌晨入睡。送给这本书。
- 我有一口气读完好小说的习惯,幸好村上君的这篇不是太长,否则得熬到天亮,伤身伤心。不喜欢直子,也配不上绿子。主角的确如永泽所说,不是一般的人,关注自己的世界多于外界。一定会有很多人觉得主角跟自己很像,反思之后,应该是每个人多少都有一丝这样的成分。毕竟观察世界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其实也不喜欢主角,同时将自己至于两个女子之间,怎么看都是不诚实的行为。比起 ONS 想来更加充满恶意。不过这只是我单纯的爱情观罢了,现实世界中,像木月与直子那样的青梅竹马哪里找去,多数人还不是举棋不定,彳亍前行。绿子充满活力,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请主角在家吃饭那次,阳光和做饭的身影,怎能不令我想起你呢?绿子和主角赌气,两人都饱尝独孤相思之苦,哪对恋人没有类似的回忆?幸好,幸好,绿子有了幸福的归宿,这样的好女孩,she deserves it
- 还有永泽,令人钦羡、敬畏的永泽。我也想起了你。那么,加油。
- 看完之后,还好睡了长长的一觉,所以再回忆,变得那么不真实。所以我不会再给你写信,不会再抱有一丝一丝幻想,这是村上君巧妙构筑的平行空间。我只是过客。走过了,看过了,心境起伏了,可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世界。也许,唯一的正能量是永泽的努力,而不是劳动;是作者的那句,“刚好可以学习德语”。无论如何,马拉松总是要跑完的,希望你我皆是如此。
- 我在说什么傻逼玩意儿,回笼觉去。
- 对了,接下来看《了不起的盖茨比》[[了不起的盖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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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就悲哀得难以自禁。因为,直子连爱都没爱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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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得多了,我开始逐渐对直子产生一丝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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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读书,我辈较之他真可谓望尘莫及。他宣称:对死后不足三十年的作家,原则上是不屑一顾的。那种书不足为信。“不是说我不相信现代文学。我只是不愿意在阅读未经过时间洗礼的书籍方面浪费时间。人生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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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得空虚,说明你是正人君子,可喜可贺。”他说,“和素不相识的女孩睡觉,睡得再多也是徒劳无益,只落得疲劳不堪、自我生厌,我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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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在外留宿,获准相当不易,而对他却如探囊取物。只消由他开口,我也得以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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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街上找女孩困觉,双方都再省事不过。一个女孩被我领到旅馆床上,要给她脱衣服时,她手蹬脚刨,硬是不准。惹得我好不耐烦,便一个人在床上看书。不一会儿,她自己倒主动贴身上来。另一个女孩在交欢之后,向我一个劲儿地刨根问底。什么过去睡过多少个女孩啦,老家哪里啦,在哪个大学啦,喜欢什么音乐啦,[[太宰治]]的小说读过没有啦,外国旅行准备去哪里啦,她的胸脯是不是比别人大得多啦等等,不一而足。我适可而止地应付几句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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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身边陪伴了一年时间,对此我以我的方式表示感谢。这点无论如何请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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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横亘在我与电视之间空漠的空间切为两半,又进而把被自己切开的空间一分为二。如此反复无穷,直至最后切成巴掌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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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乱交朋友罢了。那样只能落得失望。”我说。 她把太阳镜的吊带衔在口里,窃窃私语似的说:“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然后转向我,“如果你写自传的话,可别忘了这句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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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合。”永泽不在意地说,“那东西,一般都混得过去。什么集体讨论啦面谈啦,和向女孩子花言巧语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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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就是:所做的,不是自己想做之事,而是自己应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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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把我的时间分出些来,让你在里边好好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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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希望对方这样说:‘明白了,绿子。怪我不好,我本该估计到你又不想吃酥饼才是。我简直像驴粪蛋儿一样愚蠢透顶、麻木不仁。为了表示歉意,让我再去一次给你买点别的什么。什么好?巧克力饼,还是奶酪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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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双方都不特别想一起睡觉,只是如若不睡,事情便无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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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最喜欢的菲茨杰拉德好像说过这样一句话:将自己说成普通人的人,是不可信任的,对吧?那本书,我从你手里借来,看了一遍。”直子调皮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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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吧。”我说,“现实世界里,很多方面人们都在互相强加,以邻为壑,否则就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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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这东西,从根本上就是不公平的。这不能怪我,本来就是这样。我可是一次都没有骗过初美。在这个意义上,我这人是可谓不近人情,我早已告诉她,如果不愿意,那就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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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渡边的相近之处,就在于不希望别人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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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美问。 “你好像还没最后明白,人理解某人是水到渠成的事,并非某人希望对方理解所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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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初美这位女性身上却有一种强烈打动人心的力量,而那绝非是足以撼倒对方的巨大力量。她所发出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力,然而却能引起对方心灵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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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就普通人而言。”我说,“若是普通人,或许会那样。但那个人另当别论。那人的意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强,而且每天每日都在不断加强,越是遭受打击越是自强不息。他甚至宁肯生吞蛞蝓也不在人前认输。对这样的人你还能指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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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有电话打来的蜂鸣器响起的时候,我酣睡得如同昏死一般。当时确实达到了睡眠状态的极限,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熟睡当中,恍惚觉得头颅里灌满了水,大脑被泡得涨鼓鼓的。一看表,已是6点15分,却不知是上午还是下午,也想不起是几号星期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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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觉得孤单,孤单得要命。我也自知对不住你,什么也没给予,光是没完没了地对你指手划脚。又是叫你听我信口开河,又是找你出来,拉着你团团转。不过,能允许我这样做的人只有你一个。在过去20年的人生当中,我连一次、哪怕一次都没撒娇任性过。爸爸妈妈压根不理我这个碴儿;他也不是那种类型,我一任性一撒娇他就发脾气,吵得不欢而散。因此,这些话我只能跟你说。加上我现在的确筋疲力尽,实在想在夸我可爱夸我漂亮的甜言蜜语中睡一觉,别无他求。醒来以后就彻底来个精神焕发,再也不求你干这干那,绝对!一定做个非常乖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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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喝啤酒,边对着厨房餐桌看《在轮下》。最初看这本书,还是刚上初中那年。就是说,时过8年,我又在一个少女家的厨房里,半夜穿着她亡父穿过的尺寸不够大的睡衣读同一本书。我总觉得有些鬼使神差,若非处在这种情况下,我恐怕一辈子都不至于重读什么《在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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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玩笑。”永泽说,“反正好好干吧。困难不会少,但你这人也固执得可以,我想总会成功的。给你个忠告可以么?” “请。” “不要同情自己!”他说,“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的勾当。” “我一定牢记。”我说。然后我们握手分别。他奔往新的天地,我则退回自己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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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绿子,连直子也几乎不曾想起。我过去就有这毛病——一旦对什么人了迷,周围的一切便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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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时我就给直子写信。在给直子的信中,我只写得意的事项、愉快的感受和美好的际遇,只写芳草的清香、春风的怡然和月光的皎洁,只写看过的电影、喜欢的歌谣和动心的读物。写罢反复阅读之间,我本身竟也得到了慰藉,心想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是何等美妙绝伦!这样的信我给直子去了好几次,但无论直子还是玲子都没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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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千万别做伤感情的事。在过去的生活里我已经被伤害得够厉害了,不想再受下去,我要活得快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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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我,何尝不想把绿子剥得精光,分开下肢进到其温暖的缝隙中去——为克制住这种强烈的冲动我不知做了多大努力。当她握住我那件东西的手指缓缓移动的时候,我实在不能加以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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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荡舟于美丽的湖面,我们会既觉得蓝天迷人,又深感湖水多娇——二者同一道理。不必那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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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子的死还使我明白:无论谙熟怎样的哲理,也无以消除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哀。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以排遣这种悲哀。我们惟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地软弱无力——我形影相吊地倾听这暗夜的涛声和风鸣,日复一日地如此冥思苦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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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成为过去的人。你眼前存在的不过是我往日的记忆残片。我心目中最宝贵的东西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寿终正寝。我只是按照过去的记忆坐卧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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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终归不过是信。”我说,“即使烧了,该留在心里的自然留下;就算保存在那里,留不下来的照样留不下。”